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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狂风暴雨鸡鸣狗吠的夜晚,蓉小民机籽降生在了一个祖上太监家道中困的穷人家里。由于赶上了计划生育,他成了家中一脉单传的香火。
他的父亲蓉四以前本是省营塑料厂的技术处主任,可是监督研制的产品劣了质,厂长说要秋后算账,他便买了单,被下放到了后勤部当主任协理,表面光鲜、华而不实,工人待遇。母亲县川四十有余,略施粉黛、风韵犹存,在外别的男人不时窥觅,家庭狠角色,搞得蓉四常常敢怒而不敢言。
儿子蓉机籽与众不同,他的外表充分表现出他对社会现状的强烈控诉:棱角过分分明的脸庞衬托出略带鼓胀的俩眼球,一字眉;鹰钩鼻;鼻宽嘴;猪耷耳,经过二十三个春秋的风霜洗礼个头奇迹般的从四十厘米冲到了一米五。
阿甘有一种傻傻的幸福,通过母亲跟校长的嘿咻他能上普通的学校而后又有女生的青睐甚至至高的地位。所以说人的残缺不要紧,重要的是家长的付出,蓉家深笃这一点。在小蓉快上小学的时候蓉家人拖着机籽来到校长办公室一阵舌动后掏出厚厚一打钞票放在了桌上,随着校长哈哈大笑几声后钞票不见了。蓉机籽躲在父亲背后探出脑袋努力揉着他那患了近视的眼睛想要亲眼见证历史的发生,可惜他只看清当时母亲被一糟老头不停乱摸,当老头的爪子快要自上而下通过母亲身体时却手一哆嗦放下屠刀衣冠楚楚起来,原来是父亲忍无可忍地哼了几声。
中学时的机籽很受排挤。那时的班上分为了三组,一组靠窗面朝大海,坐着的都是达官贵人的公子哥,如贝经、尚骇、光舟、达廉。二组居中左右逢源,就坐的是些稍显没落但家中殷实的中干子女,像舞翰、正粥。三组靠西形单影只,满是些学不走又家中拮据的混沌少年,有难灵、拦轴、桂扬,很不幸蓉机籽也在这组。物以类聚,同学们大多同组交流学习心得或者发展儿女私情,这让机籽是看在眼里不爽在心里,以他“出类拔萃”的样貌和“天马行空”的智商“配得上”跟他来往的同学真还不多,以前唯一跟他要好的男生邻居家的勉杨也因为机籽长期抄他的作业还赖账不给钱而互不往来(班上抄作业是有偿的,不管关系有多铁,机籽人穷力气大,勉杨人才屁股大,在机籽的淫威下勉杨不得不就范)。蓉机籽虽说实力平平却还看不上同组其他同学,总觉得他们很穷很差,他哪知道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看着同组的崇卿被班主任不断提携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崇卿穿着现代,进步异然,再加上班主任额外辅导使之跃升为班上冲刺名校的种子选手。
崇卿也是蓉机籽的邻居,两家人就隔着条马路。高一时那块地被重新规划,崇卿坐的筒子楼摇身一变成了电梯房,机籽家的地却纹丝不动,古朴破败,适合种菜。每当机籽走过崇卿家旁时总要忿忿地往花园里吐一口痰,这事儿后来被崇卿发现,从此机籽和崇卿交恶,每当蓉机籽张大嘴巴留着鼻涕目光呆滞地仰望崇卿家时心中的失落感和疼痛感马上会演变成疯狗的失控感和邪恶感,会咬人的狗不叫,蓉机籽不叫只用拳头打,难怪机籽遇见不顺眼的人总是扑上前说打你丫的。
大事不妙!眼见崇卿马上就要调到一组去了而自己却还原地不动,蓉同学上课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满脑子琢磨着该怎样让崇卿身败名裂,虽说反应迟点见识少点,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伴随着邪恶种子的发芽他的阴谋不断膨胀并加以升华。把姑娘压在身下把激动藏在心里,蓉机籽伺机而动等待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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