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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蓉同学第二天早早来到教室,左顾右盼发现四下没人,偷偷把一本花花公子塞进崇卿桌里。人齐了,上课了,恰巧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蓉机籽把头瘫在桌上注视着崇卿那边的风吹草动。计划似乎在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崇卿开始掏他课桌里的书了。“好家伙,你倒是手往里拿啊,看见了嘛,就是它,拿出来啊。”蓉同学屏气凝神、咬牙切齿、额冒青筋,拽紧拳头,好似特务混在了革命群众里,稍有革命的苗头就想立马扼杀,又如……在拉屎。
激动人心的时刻总算到来,崇卿掏出了花花公子一脸迷糊,蓉机籽说时迟那时快奋身跃起,对着老师嚷嚷“崇,崇,崇……崇”老师转过头对机籽皱眉狐疑,“花花,花……花”蓉同学结结巴巴唧唧歪歪,没能把小学偷看A片时的坐怀不乱发扬光大。“崇崇,崇,崇卿他,他,上课,课,课看,看……看,花花公子!”机籽同时表演翻书和淫笑的肢体模仿,动作夸张、心灵扭曲,就怕老师和同学不明白。
好不容易班主任听明白了,走下讲台要捉人看脏。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师铁青脸色仔细查阅这本杂志究竟是何方神圣(班主任60岁左右,对这些新鲜玩意儿即不懂又心动),当老师津津有味的从头翻到尾后,脸色也渐渐刷红,并当场决定要将它“没收”,以免再次危害人间。全班同学这时响起了经久不衰雷鸣般的掌声,认为老师俨然天使的化身,这完全是一种正义凛然的大无畏革命行为。
XK后,三位当事人一起走向办公室,路上大家各怀心事。蓉机籽“损人利己,维吾谷地。”崇卿“这厮陷害我,乌龟王八蛋!”班主任“原来是这样,果然没看错。”
后来的后来,是水落石出。虽说机籽作贼心不虚,然则终究被老师给明察秋毫,在扉页处隐约发现了“生日快乐,机籽宝贝,爱你的爸”这些字款,联系到平时机籽对崇卿的不友好,顺藤摸瓜,抽丝剥茧,猛拍大腿,大声喝令“给我拿下!”智者千虑还有一失,机关算尽的机子不幸被扫地出室。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是机籽的丑恶嘴脸在班上曝光后,觉得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他决定和同学老师家人不辞而别。机籽虽然偷了家中1000块钱作为以后的打滚储备,但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一星期后弹尽粮绝的机籽迷离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蓉机籽二十三岁的年头。他是怎样过来的,坊间众说纷纭,有说他加入了大街小巷里最大的民间组织“丐帮”偷打抢拐样样学精;还有说看见他下乡行乞,远离城市的喧嚣,鬼鬼祟祟,钻心讨口,披头散发,人模狗样。但不管怎么猜一个明摆着的事实是机籽真还活着,并还能时不时蹦到你面前摊开掌心向你化缘。
听到儿子还活着的音讯,最高兴的莫过于蓉家人。在机籽失踪的日子里母亲县川整日以泪洗面、六神无主,他们也找过,不过就是没逮着,但有一点他们坚信,那就是儿子始终活着。现在的蓉家人是抹了鼻涕擦干眼泪振作精神盼着儿子早日回家。
一个刮大风的早晨,蓉机籽出现在了东小街的漫天黄尘中,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萎靡不振,活像一喽啰。想着从前生龙活虎如今却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摊被虾戏,边晃边望的他不由得唏嘘起来。
远处围着一群人,隔老远似乎还能闻到一股他最爱的烤红薯香气,蓉机籽二话不说跑去凑热闹。走近一看,嚯,粪池里面漂浮着一个动着的东西,似乎能叫,似乎能游,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受人关注,他很沮丧自己近视看不清楚。旁边的人大喊救命,他却耳鸣目眩,体力不支倒插葱到粪池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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