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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只麻雀,尽享它们的快乐。说了两句“诗”:麻雀也是一个头、飞东飞西不发愁。时年五六岁。
在乡下读书也不知读了几个一年级,父亲就把我带到汉口,住在利济路安乐巷41号舅舅家。那时的利济路两边大多数都是一层或二层的房子,房檐上常有站在那里叽叽喳喳聊天的一只只的麻雀。我常常看着它们发呆,它们是和我一样的从乡下来的呢?还是象这城里人一样总是住在这里的呢?我想它们应该是从乡下来的,因为它们不但与乡下的麻雀长得一模一样,重要的是它们和乡下的麻雀一样的快活!
一个暧洋洋的春日下午,太阳照在屋檐上、照在麻雀身上,我想它们一定身上融融的暧和、享福啊!麻雀。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的出现,彻底地颠覆了童年的梦幻!佝偻老人从那里来?是从那看不到尽头的路的那头来的么?是从湮没的岁月中飘来的么?他悄无声息地、慢慢地行进在街头,手持一个指向天的竹杆,随着老头慢慢地前行,老头就不断地从竹竿的上头取下一只只麻雀放入他随身的布袋中。惊呆了的我终于发现原来老头的竹竿上头是固定了一枚老牌子钢针的,就是每天有人拖长了腔调叫卖的“老牌子---钢针、姻脂—花粉哪-那-----”那种缝衣针。这种叫卖声是很好听的腔调。钢针、一分钱可以买三枚的。我还发现只要是老头手腕微微一动,竹杆那头的钢针便贯穿了一只麻雀的身子,刚才还在一起吱吱喳喳的麻雀伙伴依然还在那儿探头探脑地叽叽喳喳,对于同伴的厄运居然毫无察觉!
幼小孱弱的我瞪大了眼晴,跟着老头从三暑街慢慢地往利济北路行走,只要老头手腕子一动,我的心便为之一缩,身体为之一颤。惊骇中我心中第一次有了怨恨,这麻雀惹了你么?我突然边跑边大声地喊叫起来,惊起屋檐下的麻雀四处乱飞。也就从那一刻起想做一只麻雀的愿望也就随着四散的麻雀化为乌有了。
长大了读《佝偻承蜩》“仲尼适楚、出入林中、见佝偻者承蜩、犹掇之也。”可见庄子所言决不是虚构,虽然不能证明这“承蜩”的佝偻老人活了几千年改行专刺麻雀,但这项绝枝还是有人传承的。说到这里笔者要声明一句:这佝偻老人刺麻雀的事决无杜撰,确实是笔者亲历!
孔子当年给他的学生说:“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其佝偻丈人之谓乎!”他老人家说得对,只要用志不分,凝于神,很多事情是可以办得到的!
待我稍大了一些的时候,就不怎么记恨佝偻老人了,这麻麻雀多的是,老人刺麻雀或许是给他家的病人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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